中国上仅剩一只的动物是什么?北部白犀牛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
秋海棠
最近这个穿山甲又进入了大众的视野,穿山甲有可能是最近肆虐的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说到穿山甲就不得不说这个珍惜动物,现在是真的有好多的动物都要灭绝了,所以人类一定要和动物们和谐相处了,最近看到有人问了,这个中国历史上有一只动物,仅仅只剩下一只,那么这个动物会是什么呢?下面我们一起分析看看!
北部白犀牛,全球仅剩一只:目前世界上仅剩下了最后一只白犀牛,不论是野生的还是人工饲养的都已经没有了,这意味着白犀牛这种生物将随着最后一头的死亡而永远的从地球上消失,位列世界十大濒危动物排行榜之首。
2018年3月19日,地球上最后一头雄性北部白犀牛——45岁的“苏丹”由于年迈体衰,且饱受病痛之苦,无法站立,保护区为它实施了安乐死。
至此,北部白犀牛这一亚种仅剩两头雌性存世,走到了灭绝的边缘。
白犀牛是现存五个犀牛亚种中体型最大的,白犀牛并非白色,而是跟黑犀牛的颜色差不多,这个名字来自南非白人语言中的”weit”,原意为“宽”,是指它们宽平的嘴唇,后来错译为“white”。
犀牛的两只角长在鼻子上,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这两个角让犀牛看起来蠢萌可爱。(PS:爪哇犀和印度犀是只有一个角的)
但有些人类对这种长在动物身上,无论是脑袋顶的、还是嘴里的、还是鼻子上的,但凡是个角,就一定想取下来,要么削一截挂在脖子,要么敲成小块串成链子,要么刻成神像以求平安。
这种盲目无知的仪式感和表征身份的占有欲,让很多动物陷入绝境。
而犀牛角除了装饰摆阔,还被广泛地认为有治病抗癌的功效,如此,犀牛的命运可想而知。
然而现代医学通过实验分析给出了这样的结论:犀角属角质类,为毛发类物质的衍生物,以满复合的碳酸钙链为框架形成紧密的分子组合,在生物蛋白中属不易发生化学反应的惰性有机化合物,几乎无法为人体吸收,故实际药用价值不高,药用范围狭窄。
但这样的宣告根本无力改变人类对犀牛角的追捧。
60年代的上海药材市场上,每千克犀牛角价值9600元,是冬虫夏草的165倍;
北京同仁堂1993年前生产的含有微量犀角的安宫牛黄丸,在2005年炒至每丸5000元,不含犀角的同类产品只能卖到160元至350元;
2010年,在香港佳士得春拍中,两件犀角制品均以3986万港元的高价成交,打破了犀牛角拍卖的世界纪录。
在黑市中,犀牛角的价钱比可卡因还高,金钱的诱惑使得无数盗猎者扛起长枪加入到寻找犀牛的行列。
犀牛在地球上生存了超过5亿年,是最古老的物种之一,也是仅次于大象的第二大陆生动物,一头成年犀牛体重可超过3吨,牛角可达1.5米。
虽说犀牛角可以在再生,但体型庞大的犀牛怎么会乖乖地等着人来锯角,偷猎者也根本不会在意犀牛的种群数量,为了得到犀牛角,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犀牛杀死。
南非赫乌姆福洛济保护区,一头黑犀牛被割除犀牛角后死亡。南非摄影师BrentStirton记录下了盗猎者的残忍行径。据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的报告,中国正稳步成为值得关注的非法犀牛角走私目的地,香港是世界上举足轻重的犀牛角走私中转站,2009至2012年期间,亚洲近80%被截获的犀牛角走私案例都在中国境内。
犀牛曾在中华大地广泛分布,据考古学家考证,其分布区甚至跨过黄河,北至太行山东南麓、黄河中游、晋西南及渭河下游等地;向西则抵达鄂西南山地、黔北、青藏高原东部边缘等处。我们可以在古老的诗歌中寻觅到犀牛的身影: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在河南安阳殷墟出土的第2507片甲骨文明确记载,殷王曾“焚林而猎”,一次就捕获了71 头犀牛,可见,三千多年前在野外遇到犀牛,是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在公元前500年左右,黄河以北的气候变得寒冷,中原地区的犀牛慢慢消失。加上皇室以及军队对犀牛角和犀牛皮的巨大需求,使得残存于滇南一隅的犀牛也渐渐没了踪迹。
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古老的物种在中国境内一直负隅顽抗到上个世纪60年代才宣告灭亡。
据中科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王应祥教授调查,滇南最后3头犀牛应是分别于1948-1949年在腾冲、1950年在勐海和1957年在江城被捕杀。
国外也不乐观
在整个八十年代,95%的坦桑尼亚黑犀牛倒在了盗猎者的枪下,数量从3000多只锐减到100只左右。
1973-1977年,黑、白犀牛和亚洲犀牛都被列入《华盛顿公约》附录Ⅰ中(若再进行国际贸易会导致灭绝的动植物)。犀牛制品的合法交易被取缔,但黑市交易依旧猖獗。
南白犀曾在十九世纪几乎走到灭绝的边缘,但好在抢救保护及时,南白犀现在有2万多头,大部分生活在南非。
南部白犀牛
南白犀数量的回升让人们松了一口气,但是它们的另一个家族,北部白犀牛的境遇却非常令人心酸。
当一个物种的野外数量降低到一定数值的时候,剩下少量的个体也难以再兴繁子裔。
在六十年代,刚果和苏丹部分地区还分布着近2000只北白犀,结果呢,这两个国家都在忙着打内战。战争开始后人们根本无暇顾及犀牛,更糟的是当战火越燃越烈,无耻的军阀为了换取军火索性加入了猎杀北白犀的行列。
到1984年,刚果加兰巴河国家公园只有15头北白犀了。十年的抢救性恢复下,好不容易有了31只,结果又不幸被人为偷盗,北白犀宣告野外灭绝。
北部白犀牛
北白犀在家乡没有受到保护,不过一个远在中欧的小国家却为北白犀的生存做了最后的努力。
捷克王宫镇动物园曾在1974年前后从苏丹带走了六头北白犀,又从英国引进了一只,并用这七头北白犀生育了三头小北白犀。
但遗憾的是,从此以后,这些北白犀们就怎么都不生了。
2009年,幸存在捷克动物园的四头北白犀,被送往肯尼亚奥尔佩亚塔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这里才是它们自己的家乡。人们天真地以为,回到故乡就能生了吧?
这四头北白犀,2雄2雌,在人们的理想构思里至少是两对夫妻,实际上它们之间还存在着复杂的近亲关系,但如果可能,它们每4-5年后就能生下一只小北白犀,子子孙孙也许可以在保护下无穷尽起来。
然而,2014年的时候,一头名叫“苏尼”的雄犀却去世了。
北白犀里的最后一个“男人”——苏丹,看起来很孤独。
北部白犀牛“苏丹”,为防止被偷猎,它头上的犀角已被割去。
如今,还有两个“姑娘”——15岁的法图和25岁的纳金,它们是两头还算年轻的雌性北白犀。
虽然在过去的日子里,肯尼亚派兵守卫着这几只珍贵的大家伙,保护区的各种努力也以失败告终,它们和年迈的苏丹没能顺利地孕育出后代。
为防止偷盗者觊觎,保护区的40名持枪守卫和18名饲养员不分昼夜轮流看护。这近似夸张的守护方式,只能留给人类一声叹息。
这和北白犀对自己的野生环境的需求有关。雄性北白犀有占领领地的强烈意识,雄犀牛之间需要斗争,斗争让雌犀牛对它们心生爱慕,才会有爱的荷尔蒙分泌,反之,人工圈养环境会让雌犀牛慢慢失去繁育的能力。
没有了雄性北白犀,剩下的两只雌性白犀也只能在这个热闹又寂寞的星球上,默默地过完一生。
所以,从此刻开始,北白犀正在和人类说着再见。
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受。
也许还有一个方法,就是通过体外受精培育胚胎。科学家已设法保存了“苏丹”的部分遗传物质,希望对余下两只雌性之一成功实现人工授精。但这个技术在北白犀身上还没能取得进展。而依靠着最后两只北白犀,真的能重新启动一个亚种的繁荣生机吗?